Wednesday, August 1, 2007

回來(Come Back)

  正如Title所說的,一切都回來了──回來的是父母,從遠方,一個黑色的、有哭喊聲的我的出生地父母的出生地的地方回來,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,在關口等著。我看見父母的樣貌沒甚麼大改變的,但這趟行程使我或多或少的感受到父母的憔悴與疲憊。
  這趟行程,提也不行,不提也行。它並不是甚麼值得榮耀的事,相反地,它是一件大大的噩耗,至少在我的心裡如此。想起新春期間我們還在遠方設擺筵席,圍著兩張大紅桌共度新年除夕。它是我一生之中過得最“豪華”的除夕。後來,又在正月初幾──爺爺的一百歲誕辰之中廣開筵席,招攬四方親友前來祝賀,那場面好不熱鬧。因著他──我那耳聾但身體仍然健康的爺爺,來自五湖四海的四十多個兒孫媳婦聚首一堂為其祝壽。還記得那一首由小寶哥改編的祝壽歌這樣寫道:
  “今天來到這裡/大家一起舉杯/舉杯祝福爺爺/百歲華誕快樂/祝福祝福祝福您啊/祝福祝福祝福您/祝您壽比南山/祝您福如東海/祝您快樂安康/祝您生日快樂/祝福祝福祝福您啊/祝福祝福祝福您。”
  當時我們曾許諾過,在爺爺一百一十歲的時候,定必再為爺爺大開壽宴。雖然我們知道現實裡頭會有些殘酷,但我們仍舊懷著那無限的希望。我想著:“到那時我已是二十來歲,讀完大學了,在那壽宴裡頭,我定能付出更多,為爺爺盡更多的孝心!”
  美夢終究過去,隨著便是一連串的希冀與等待。但,爺爺還是離去了,在那個平靜的日子裡頭,做著一件極平常的事──站在電視機前按著搖控選台,竟一個不小心跌倒,踫著了腦袋,然後暈睡過去。在醫院暈迷了十一天,最終得出了一個令人傷悲的結果。父母此行,就是為爺爺奔喪,在我生日的前一天,爺爺進山了。
  永別了,我的爺爺。自我有感知而來,我和您便隔著一重障礙──您的耳聾而無法與您好好交談一番。我知道您是多才多藝的,我也曾想過向您學習畫國畫,請教您如何寫得一手好書法,但還是因著那重障礙以及為您的身體健康著想,而放棄了這個念頭。您的腦袋還是清醒的,您常在注視著我們子孫的一舉一動,或者,您也很想我們促膝長談。如今我們唯有在過往的回憶中,在照片的翻閱中,在專屬您的CD當中去尋找您的蹤跡。我不知道,過後這龐大的家族會變成如何,我們是否還能緊繫著那一條主根。
  天大地大,生離死別的場面經歷過,哭過,也痛心過。再大的傷痛裡頭,再一次告誡我不要太著意這“有與無”、“生與死”。從某角度來看,“有”不如“無”──無色、無聲、無言。這彷彿是一種禪學理論,但我微微領悟得到它背後的重大玄機。
  好了,終於把自己的“情與緒”一一道出。回望前方,是一條路,我不敢說它是漫長的,因為我不會知道路上會發生甚麼事情,我會在何時被奪走前進的權利。但是我有的是現在,貴在我還有這個可彌補我校園遺撼的一個高三階段,去盡情表現自己,去盡情吐露心聲;去玩耍,也去並肩作戰。n個好友,共同組成n星戰隊去衝鋒陷陣啦!
  ──知得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──幾年後我還是寫出這句說話。

P.S.:炎炎夏日卻是我最後的彌補期,我要獲取學習上必要的殺手鐧,唯有如此才能好好享受這最後的同窗歲月。

4 comments:

jameslei said...

呢排大家都面對住呢個問題...
唔知點解我都成日諗...

我爺爺已經過左身幾年lu...

點解e+唔見你留言??

Fanlu said...

其實爺爺離去係遲早o既事,
只係適逢哩一個時候而來。
或多或少都對我有d影響──積極?消極?

見到你留言o既最後一句,
初頭真係有d唔明你o既意思。
不過後來我諗,你真係估到我係邊個。

如果我話係因為學業o既問題你相信嗎?
事實上我都唔知點解,個段日子之後我極少上網。
你轉左新o既版面,上過去,但唔知點解“留唔到”言。是版面?定係無從入手?

jameslei said...

留唔到言??冇理由嫁= =
你見唔到Leave a Reply下面d野咩??

學業??我都未開始做d咩咋...

早就估到啦...hehe...

Fanlu said...

唔係留唔到言,只是“留唔到”言。
我見你個版比以前新左同清潔左,
但係我有種怪怪o既感覺,同以前好唔同,
所以留唔落言。